长发的美人真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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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HP】哈利波特死了(一发完,HE)

呜呜呜呜呜

King sin:

哈利波特死了。


金发的男人低头看着家养小精灵怯生生的眼睛,轻轻的说了一句:“哦。”


 


哈利波特死前的那一晚,德拉克接到过他的消息。在壁炉的红褐色的灰烬里,黑发男人的脸庞熟悉又陌生。脸上的沟壑不知是火堆本身的纹路,还是哪场战役里留下的伤痕。


“你恨我吗?”救世主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


德拉克沉默了一会,“大晚上的说什么胡话,早点睡觉。”然后轻挥魔杖,壁炉里只剩下了燃烧的火焰。德拉克皱了皱眉,再次挥舞魔杖,看着红色的火焰由冰冷的绿色取代。


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笔和纸,返回卧室。


一夜无梦。


 


救世主的一生来来往往有过很多的人,他们成为哈利波特的朋友,爱人,家人,老师,学生,崇拜者,敌人。在这些众多的头衔里,德拉克不认为自己有身份享有任何一个。德拉克想要参与哈利波特的人生,却又不甘心做人群之中的某一个。爱哈利波特的人那么多,恨他的人也那么多。但哈利波特所拥有的朋友终归是多余敌人——德拉克觉得自己宁愿去做少数人。


德拉克真的恨哈利波特吗?


恨,他怎么能不恨呢。哈利波特在他的人生里同他纠缠了那么久,挥舞着正义的旗帜让他同家人离散,同亲友诀别。让他从所有繁华旖旎的梦里醒来,在空荡荡的庄园,面对难么多的指责和唾弃。他怎么可能不恨?


可是怯懦如他,连这样一个肯定的答案都不愿意给。他在害怕,他怕一旦说了,他所经历的那些牵绊和纠缠就彻底失去意义。


 


然后第二天,家养小精灵尖着嗓子说:“哈利波特先生死了。”


德拉克也不太记得自己是怎样反应的,好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他的笔似乎从手中滑落了,落在毛毯上没有一点声响,也许是小精灵将它接住了。


 


又过了两天,哈利波特正式举办了葬礼。人们自发的穿起素色的衣服,胸前别着浅白色的花。讣告到处都是,许多的餐厅和商店暂停营业。霍格沃滋又一次飘荡起凤凰挽歌,凤凰飞往远处,人们拥抱着哭泣,仿佛死去的是他们的至爱至亲。


也许死去的,真的是他们的至爱至亲吧。


马尔福的庄园距离闹市区并不算近,在报纸上看到这幅惨状时,他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把胸前墨绿色的方巾摘下,换上了另一条浅灰色的。后来去见阿斯托丽娅的时候,金发姑娘浅笑着说方巾和西装的配色并不搭调。他托辞说他急着下来看望自己美丽的未婚妻,请求对方原谅自己偶尔的选择失当。


然后两个人彼此看着笑了笑,谈起了其他的话题。德拉克并没有询问阿斯托丽娅帽子上别着的白花,也没有好奇对方寡淡的妆容和素色的礼裙。


 


“哈利波特死了。”


阿斯托丽娅轻轻的说,似乎是担心德拉克没有听清,她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死了。”


德拉克弄不清楚她的意思,阿斯托利亚的话锋转得太快,上一个停顿之前他们还在聊布莱斯从美国寄过来的搂着四个美女的明信片。沉默着,德拉克拿起了茶杯,冲着早已微凉的红茶吹了口气。


“格兰杰问你最近是否有空,哈利留给了你一些东西。”


德拉克低下头抿了一口杯沿,嘴唇甚至没有触到茶水。


“你帮我去格兰杰那取吧,或者你取了就放你那也行。”


“还是不了,那毕竟是给你的东西。”阿斯托利亚摇摇头,婉拒了这个提议。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


“别这么说,德拉克。”阿斯托利亚把额角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其实我想跟你谈这件事情很久了。“


德拉克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德拉克,我们解除婚约吧。”


 


哈利波特死了。


德拉克并不觉得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影响,最多就是一个月少了一两封信,不再对报纸的名人事迹板块抱有那么大的热情罢了。


他依然每天在天亮之前就会醒来,盯着落地窗一点一点泛白的天空发呆。他每天吃三顿饭,隔天一次下午茶。偶尔会在酒窖里找瓶好酒,给自己斟上。他也会在天气好的时候骑上扫帚,在庄园后面的森林上空漫无目的的游荡。他知道自己早就过了会因为微风拂面而快乐,因为身处高空而心跳加速的年纪。但他还是这样做,好像有什么人也喜欢这样。再具体的,他也说不清了。


大战过后,马尔福家族落魄不堪,成了过街老鼠。幸而魔法部看在某人的面子上并没有狠心到没收德拉克的家产。利用着已有的资源,德拉克开始尝试发掘新的商机——美国。新的大陆像是一片白纸,那里的人几乎没有听过马尔福家族的种种恶名,这使德拉克在那无往不利。虽然他偶尔胆怯,但真并不代表他愚蠢——生活已经教给了他足够多的教训。他的高傲狠辣同布莱斯的世故狡诈一拍即合,商业并不比战争更仁慈,何况马尔福家族已经经不起更多的失败了。


于是他收敛起起自己的一切,用同样的冷漠和坚强面对所有的阴谋和伤害。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哭泣,更加不会放弃——当整个家族的责任和使命压在了德拉克的肩膀上时,令他一夜之间从那个软弱幼稚走向稳重成熟。最终,德拉克也如愿以偿的令马尔福家族迎来了新的辉煌。获得了更加雄厚稳固,亦是更加深藏不露的力量。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德拉克让那些往日轻蔑马尔福家族的人全部付出了代价。半年之内,超过十个家族和家庭被揭露罪行,破产覆灭或集体死于意外。“眠龙勿扰”,很多和德拉克生意来往密切的人都说,也许德拉克才是真正达成霍格沃滋校训的人。


德拉克知道自己不论是否还是食死徒的一员,手上都早已沾染了数不清的罪恶。他为自己的罪恶感到骄傲,同时也因此自我唾弃。德拉克总觉得,自己每多做一次这样事,他都离自己的愿望又远了一点。


于是,德拉克就算知道自己背后的财富足以让他从英国全身而退。但他也只是等待着他的父母得到保释,然后在瑞士,法国买了些地皮,供他们二人安心养老度假。至于自己,依然选择留在了马尔福庄园。


他不太想真的从英国消失,他希望如果有人想要联系他就能联系的到。


还好,虽然他离开自己的梦越来越远,那个梦总能主动找到他的存在。


他曾是多么的,知足于此。


 


阿斯托利亚离开后的第二个月的第一天,德拉克走进了魔法部的大门。人们依然忙碌着,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隐隐地有着一种淡淡的阴郁——哈利波特的死显然还在影响着他们。


“您好,我找格兰杰部长。”德拉克敲了一下前台的桌子,微微低头,礼貌的打断了正在书写的姑娘。


“哦… … ”对方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您,您有预约吗?”


“我不太确定,你查一下吧。名字是德拉克·马尔福。”


“马尔福… …您就是!啊,您稍等。”前台的女孩挥了挥魔杖,等待了一会然后欠了欠身,“部长现在正忙,但是她表示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个午饭。大概12点的样子。”


德拉克看了看钟,还有30分钟就到12点了。于是他冲对方点了点头,恰到好处的微笑了一下,在旁边的长椅上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德拉克只是盯着自己的戒指出神,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没兴趣。不论是他父亲任职的时候,还是审判的时候,这个地方他都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这里不会有什么变化的,顶多就是多了一幅油画罢了。


当格兰杰踩着高跟鞋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德拉克终于开口了,“你们麻瓜家的孩子总是学不会幻影移形。”还不等赫敏反驳,德拉克继续说,“还是多用魔法吧,高跟鞋踩久了会很辛苦的。作为部长,你已经足够幸苦了。”然后德拉克抽出魔杖,赫敏6厘米的高跟鞋立刻变成了舒适的平底鞋。


“… …谢谢。”赫敏干巴巴的开口,有些讶异于德拉克的行为。


“你有什么喜欢的餐厅吗?”德拉克微笑着,灰蓝色的眼睛里空空的,像是海上的雾。


赫敏没回话,只是望着德拉克的眼睛,打量着对方的穿着,目光在银红色的领带夹上停留了片刻,抬手指了指,“哈利送的。”是个陈述句。


“是的。”德拉克坦然道,“既然你没什么想去的地方,那我知道有一家意大利餐厅,就去那里吧。”


 


“介意吗?”落座之后,赫敏从口袋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


德拉克摇了摇头,“韦斯莱知道吗?”


“他也抽。”赫敏点燃了香烟,“等有了孩子,我们就打算把这个给戒了。”


“总比喝酒好。”德拉克不咸不淡的评论道。


然后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赫敏是为数不多知道哈利和德拉克之间在战后还有来往的人。或者说从那个一开始她就意识到了两人之间并不简单的关系,对于她始终保守秘密这一点,德拉克有些理解为什么哈利总会对她心存感激。哈利总是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形象,同时崇拜者不会接受自己的信仰沾染污点,何况食死徒在人们眼中并不止是污点那么简单。


格兰杰抽着烟,一边轻轻的咳嗽。


她说起了哈利从前是怎样瞒着自己把信送出去,自己又是如何机缘巧合之下拆开了马尔福写给哈利的信。


她说哈利每一次出差,即使是出差去清缴食死徒也不忘记在当地逗留两天,到处找一些有意思的小东西。问他是送给谁的,他又死活不说。偶尔还会半夜打电话问德拉克的预留地址又没有变更,一个人趁霍格沃滋放假的时候在球场上骑着扫帚一圈又一圈的追着金色飞贼不放。


她说哈利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人们对他的失望。比起自己生命的终结,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有人死亡。


她说她很久之后才发现哈利有抑郁症,哈利每次想起那些自己没能救回来的朋友,还有战争带来的所有伤害,甚至包括给食死徒带来的伤害,都会让哈利陷入低迷;


她说哈利一辈子都在拯救他人,担心他人,保护他人,却最终没能保护好自己。


她说… …


赫敏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声音里开始有一点点哽咽,“他被7个食死徒围攻了。受了很重的伤,内脏出血严重,双腿失去知觉,肋骨断了四根,侧脸也被烧伤了。”她的手颤抖着,她深呼吸,努力忍住泪水。


“哈利是在医院的壁炉旁边被发现的,整个人蜷缩着。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爬过去的,膝盖上都磨破了,血迹蔓延了一路。”


“我收了她的魔杖,让他好好养伤别担心别的。但他知道自己救不回来了,虽然我告诉他… …而壁炉是唯一可以和外界… …”赫敏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将脸埋进了手心。抽噎了一会儿,勉强的止住了泪水。


接过德拉克递过来的纸巾,赫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餐桌上,缓缓地推给了德拉克。


“这是格里莫广场12号的钥匙,那里所有的咒语除了不可标绘咒之外,都已经解除了。整理遗物的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钥匙,上面写有你的名字和地址,好像是没来得及寄出去。既然这是哈利本来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德拉克看起来有些犹豫,“我记得那里原来是凤凰社。”


“凤凰社已经结束了。战争结束后哈利一直住在那,准确的说,那里是哈利的家。”


“我知道。”德拉克点了点头,终于拿起了钥匙,捏在手里观察着其上的纹路。


“你总是不回哈利的信,就算回复也话很少的样子。”赫敏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些抱怨的意思,“但是你每次回信我都能知道,因为哈利就像个傻子似的坐在办公室,看着你那半张纸上的两三行字发呆。”


“我不擅长写东西,”德拉克摇了摇头,把钥匙放进口袋,“何况一名傲罗和前食死徒长期有信件来往,这说出来似乎不太好听。”


“‘德拉克是不是很讨厌我?’‘德拉克大概还恨我吧。’哈利偶尔会这么问我。”赫敏没接德拉克的话只是随意的说道,“你恨他吗?”


德拉克沉默。


“你还是恨你自己?”


德拉克的手不自觉的握上了刀叉。


“这值得吗?”


德拉克松开了手,刀叉没有声响的落在桌上。然后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油渍,“很荣幸与您共进午餐,格兰杰部长,失陪了。”


在赫敏的注视下,德拉克落荒而逃。


 


德拉克迅速返回了庄园,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捋下领带夹,解开领带,大口的喘着气。他看着手里的领带夹,怔愣了一会儿。然后让小精灵把双面镜拿了出来。


德拉克重新系好领带,看着镜子里的人,语气平静的说。


“你说的对,阿斯托利亚。”


“我们分开吧。”


“对不起。”


 


德拉克打开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克利切被哈利送到霍格沃滋之后,哈利就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德拉克走到客厅,所有的家具都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欧式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空气冷冰冰的,整个屋子显得昏暗又压抑。德拉克皱了皱鼻子,这显然不会是哈利喜欢的住所。


于是他挥了挥魔杖,“刷—”一下拉开了所有的窗帘。阳光洒了进来,在一瞬间的刺眼过后,整个房子变得柔和了起来。矮桌上扣着没读完的书,沙发上的编织抱枕一看就是出自韦斯莱太太的手笔。餐桌上放着足够多的杯子,几瓶谈不上品质好坏的酒。墙上,窗台上奄奄一息的绿萝在阳光下依然没能打起精神,爬山虎已经顺着墙攀附上了玻璃窗。壁炉上摆着的照片——波特夫妇转着圈的舞蹈,三人组的搞怪,魁地奇球队的合照,邓布利多的笑脸,甚至在某张大合影里还有斯内普皱着眉头在一脸不屑。


德拉克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从此德拉克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有事没事都来哈利这里看看,有的时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他换掉了一些旧的家具,往酒柜里搁了几瓶好酒,让自家的小精灵把这儿打扫一新,还亲自弄了几盆绿植。


慢慢的,这里竟有了些家的味道。


 


罗恩闯进来的那一天,德拉克正泡着红茶,准备一会儿看看书。听到楼下猛烈的敲门声,德拉克心里一惊,但动作上却很从容。他不紧不慢的放下茶壶走到楼下。在开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


“你来干嘛?”德拉克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些酒味。


“怎么!我不能来吗!”罗人明显喝多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谁给你权利住进来的!”


“我们出去谈。”德拉克挑了挑眉,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作出阻拦的举动,但是下意识的就在讲罗恩往外推。


“凭什么出去!我兄弟的房子我还不能进了?”罗恩提高了声调,狠狠的推了德拉克一把把,踉踉跄跄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喊“哈利!我来找你啦!之前的那帮人我把他们给揍惨啦!你不用害怕他们欺负你了!以后我们一起出任务好不好… …”


砰的一下,罗恩跌倒在了台阶上。


德拉克无言的看着罗恩慢慢爬起来,然后又因为腿软而跌坐在地上,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索性直接靠在了扶手边,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


“对不起哈利!都是我的错!”


“我们下次一起去出任务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回来吧,哈利!别闹别扭了!不要再穿着隐形斗篷逗我了!哈哈哈哈!你看我笑了!我笑了也哭了!”


“对不起哈利!对不起!回来吧回来吧,求你了!”


接着罗恩一边笑着一边边哭了出来,而德拉克只是冷冷的看着。没过一会,赫敏跑了进来。德拉克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罗恩,“把他带走。”


“抱歉,”赫敏点了点头,走过去搀扶起罗恩,“他失去理智了,你知道的,哈利的死… …”


“以后别让他来这了,”到了门口,德拉克扶着门框,对赫敏说,“至少别喝了酒来。哈利不喜欢看到韦斯莱这样,他会担心的,他一担心整个人就没法高兴起来了。我查过了,麻瓜都说得了抑郁症的人不高兴久了,会死的。”


赫敏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德拉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无奈,最后又慢慢的被涌上来的泪水取代。


然后她拿袖子胡乱擦了一下眼睛,颤抖的说:“是罗恩疯了还是我们都疯了。马尔福,你也疯了。哈利他已经死了,不论你愿不愿意面对这件事,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你... ...你还爱着他对吗?可他活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呢?现在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哈利死之前是不是联系了你!你跟他说了什么!你说了什么!”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然后德拉克重重的甩上了门,把一切隔绝在了门外。


 


德拉克一个人在客厅里站了半天,终于转身,把刚刚地上的痕迹清理一新。然后返回客厅,重新开始泡茶——地道的英式红茶。


 


哈利波特死前的一天问他:“你恨我吗?”


德拉克喝了一口茶,“我不爱你,只陪着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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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HE,


但我也有点难受,


不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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