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的美人真好嗑

很稳定的战黑,请粉丝不要来我这找骂

唯习惯耳

好温馨…好甜www

洛轩:

在和流沙联手之前,墨家众人只知道流沙主人卫庄是一个是很麻烦的人物;但是联手后他们才知道,这个人原来这么麻烦,这是一种相对而言很客气的说法,如果放在两千多年后,他们会管这叫事【哔】。


 


 


 


同为鬼谷弟子的盖聂给了他们一个错误的认知,就是出身贵胄、总要摆足了架势的卫庄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不高的存在。


 


 


 


庖丁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器,里面的饭食并没有被动几下,那个和盖先生一同将他从噬牙狱救出,还在他快要掉进水里淹死的时候捞了他一把的男人,把他精心准备的餐品几乎原样退了回来,还附赠了一段文绉绉的、话里有话的尝后感,经概括提炼后可以——什么玩意这四个字概括。


 


 


 


庖丁很气,真的很气。


 


 


 


这么多年了,有人笑过他的身材,有人笑过他的脸,有人调侃过他的客栈的名字,他都能“嘿嘿”一笑,但从没有人质疑过他的手艺,就连儒家那些以穷讲究“远庖厨”的“君子”们,都对出自他手的菜品表示了认可,如今居然……


 


 


 


庖丁想去质问那个嫌弃他手艺的人,但是他不敢,他连抬头瞅一眼那个玄衣白发的人都要先怂上半天,实在没有那个胆量,所以他只能憋着,然后愁眉苦脸地叹气,端着盘子回厨房思索怎么才能做出让那个男人不嫌弃的菜。


 


 


 


墨家上下对此也有些微词。在以劳动人民为主要构成的墨家,奢侈是一种很要不得的风气,所以墨子提出过“节用”来告诫自家弟子不可铺张浪费。当然,以墨家的主要构成人员,也不大可能浪费得起来,毕竟就连他们的各位头领,除了雪女在妃雪阁过过一段时间可以说是不错的日子外,全体成员对于卫庄的一直所处的“肉食者鄙”的阶层缺乏足够的认知。


 


 


 


而且,他们身边曾处在那个阶层的人,并没有给很好的参考价值。比如楚国将军项燕的后代项羽,一直是隐姓埋名的逃亡状态,身上公子哥的气息仅体现在良好的举止谈吐上;再比如数月之前还颇受嬴政器重的剑圣先生,和他们穿的衣料差不多,从不挑剔饮食起居,甚至为了替代之前断掉的名剑渊虹,他亲手削了把木剑,这个手艺为他赢得了很多普通墨家弟子的好感——剑圣居然和他们一样也是手艺人。


 


 


 


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砍死,到现在敢和剑圣唠嗑,并且直言不讳的抱怨了盖聂唯一的师弟作风奢侈、挑剔成性,连庖丁先生的手艺都能挑出刺来。


 


 


 


小庄……盖聂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在外人看来盖聂的眉头就没展开过,此时不过是又紧了几分而已,就这个分别还要对他极为了解的人才能看出来,在目前的他身边的人,怕不是只有卫庄能看出来。


 


 


 


“麻烦和庖丁先生说下,这件事就由盖某来解决吧。”


 


 


 


盖聂问庖丁借了厨房,心中不由慨叹,想自离开鬼谷出仕秦国,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了。今天这么一下,登时万千过往浮了出来,求学鬼谷,师傅小庄,师弟逮来他喂大的一只玄虎两条白狼五只兔子好几只鹰……


 


 


 


往事似乎让剑圣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的脸上甚至能看到一丝明显的笑意,扫了圈厨房里有的食材。嗯……稻米可以做粥,但是小庄应该喜欢荤一点的,那就用鸡汤煮好了,鸡胸弄成丝,那边的鹌鹑蛋还可以窝几个进去,白菜洗干净拌一下,还有块猪颈肉处理处理烤好了。


 


 


 


迅速敲定了菜单,盖聂很有效率地片下了鸡胸烫熟,其余部分扔进锅里焯水煮汤,白菜取嫩芯切丝用酱拌匀放到盘子里,猪颈肉有些难以处理,上面带着不少血团,不过庖丁的厨房工具很全,其中有一把柳叶薄刀,很适合剔除这些,辅以剑圣超绝的耐心、高超的技艺,很快那条猪颈肉变得平滑干净,继而被切成薄片铺以香料腌制,等待上火烤。


 


 


 


食材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鸡汤熬好。盖聂俯下身看了看火,跳动的火苗映在血珀色泽的眸子里,火焰的温度似乎传递了一部分过来,那双一向冷心冷情的眼睛终于挂上了点人间烟火气。


 


 


 


鸡肉的鲜甜逐渐溶于汤水中,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金黄的油花在汤表面浮了薄薄的一层。美味总是会吸引来一些不速之客,“庖丁老弟,这次又做了什么……呃……怎么是你?!”


 


 


 


盗跖觉得自己不大量理解眼前的状况,盖聂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厨房里?莫非……


 


 


 


“怎么?剑圣先生也饿了,要来找些吃的?”


 


 


 


盖聂没理他,往汤里撒了些盐巴将鸡捞了出来,然后将泡好的稻米放进汤里去煮,片下来的鸡胸肉被撕成了丝等着最后的加入。


 


 


 


盗跖来厨房本来是想顺手拿庖丁点点心满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不想一进来就看见了盖聂在厨房里忙活,也不像是要自己吃的样子,莫非……


 


 


 


一道白光闪过,盗跖脑中如福灵心至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呃……喂,我说,你不会是在做饭吧?”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剑圣这个名词代表了很多,比如武功高强淡泊名利心怀苍生等,形象上首推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头,与之衬的背景多为高山之巅、景星庆云、大漠黄沙之类,不济些也就是孤舟蓑笠这种远离尘世,烘托世外高人的环境,菜刀灶台什么的显然不在此列。


 


 


 


“是。”


 


 


 


盗跖的脸有些扭曲,纵然是和盖聂已经共事了几个月,但他一时之间仍然无法将这个专心地将腌制好的猪颈肉放到火上去烤的盖聂和他知道的那个盖聂联系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共事了好几个月……


 


 


 


有道视线直直地戳在身上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盖聂把肉片码好,转身调了个汁,连同那只煮好的失去胸脯的鸡,一并端到了还一脸懵逼状的盗跖面前。


 


 


 


鸡肉的香味唤起了盗跖最原始的本能,他反射性地从上面拽下了一根鸡腿塞到嘴里,嗯……有点没味……


 


 


 


“旁边有蘸料。”


 


 


 


“哦,好……”盗跖叼着半根鸡腿,看着盖聂专心致志地烤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喂,我听庖丁说,这玩意是要放到热好的容器里的。”


 


 


 


“在下知道。”


 


 


 


别说蘸了这汁是有味多了,一代神偷比较着鸡腿的前后差别,觉得盖聂这家伙真是神奇:“那你还不准备食器?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吃人最短拿人手软,盗跖已经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去把旁边的那个盘子放到火边加热下了。


 


 


 


“不必了,这些事盖某自己来便好。”


 


 


 


盖聂专心致志地给肉片刷上一层蜂蜜。


 


 


 


“哈?”


 


 


 


这一愣神的功夫,盖聂一拍台面接住盘子掌心置于盘底,另一手执筷子从右到左一次性夹起一排的肉转移到盘中。


 


 


 


盗跖悄咪咪伸手摸了下盘子边,温的。想来是剑圣以自身深厚内力将这盘子加热,又因对内力的控制炉火纯青不至于让这盘子热到发烫。


 


 


 


武功好内力足很了不起哦,老子一边都不羡慕。


 


 


 


铜制的小鼎也被剑圣的内力加热至适宜温度盛入了鸡粥,打入三个鹌鹑蛋撒上鸡丝盖上盖子,盖聂把几样做好的饭食放进食盒中,在盗跖进了厨房后第一次直面了盗跖,“小跖……”


 


 


 


“可以可以,盖先生只管吩咐。”手拿鸡翅膀吃得满嘴流油的盗跖见盖聂眉间微皱似是有事相求,当即一抹嘴没等他说完便应了下来。


 


 


 


“帮在下将这食盒交给庖丁先生。”


 


 


 


“……”小爷我就不猜这家伙脑子了想的是什么……


 


 


 


庖丁战战兢兢地拎着食盒到了卫庄面前,哆哆嗦嗦地把里面的食物取出来摆到案上,心里不断自我安慰着盖先生一向靠谱不会坑我的一边流沙的头头真是太可怕了


 


 


 


“看来有间饭店也不过如此,这饭菜是越来越糊弄了。”娇媚的声音吐出的话让庖丁两股战战,在心底支持他的盖先生的靠谱无法帮助他抵御现实的恐惧。


 


 


 


“赤练,”大概凭眼神就能吓死个把人的流沙主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很是迷人,一边着红衣的女子手扶到腰间的链剑上,却不想得到的吩咐却是“闭嘴”二字。


 


 


 


“都出去。”


 


 


 


庖丁谨慎而恭敬地迅速退了出去,赤练虽听了命令但脸上却是挂着疑惑——大人居然允许那么粗陋的饭食……


 


 


 


揭开鼎盖,鸡汤的鲜香悄然散开,卫庄拿勺子搅着粥,面前这几道和之前专业大厨操刀的味道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


 


 


 


温粥入口,从口腔到胃袋,熟悉的味道温暖滋养了脏腑。


 


 


 


世人常言珍馐万道不及家中老母的手艺,然卫庄的母亲出身不凡,嫁入卫家亦是主母,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家中所食多为厨房一早备好火上热着的,待到上桌已不知熟到几十成,对下毒的提防再加上各种规矩讲究一顿饭下来可谓食不知味。


 


 


 


后来一朝家破,父母死于佞臣陷害,连命不知能保到何时有哪里顾得上吃食,直到进了鬼谷,他才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开始吃上正常的一日两餐。菜是后面菜圃里的,肉是自己打来的野味,每日听课练剑……最开始的时候,盖聂还会问他今日的饭食是否合口味,后来不知是盖聂的手艺越来越贴近卫庄的口味,还是卫庄的口味越来越贴近盖聂做出来的食物,挑剔的流沙主人最挑不出刺来的反而是鬼谷求学时那算不得精致的饭菜。


 


 


 


“师哥啊……”


 


 


 


 


 


空了的食器自有人来收,作为厨子的庖丁和作为下属的赤练各自抱有疑惑,谁也不知道这么几个粗糙的菜式是如何入了卫庄的眼?


 


 


 


庖丁耐不住好奇去问盖聂,夕阳的余晖柔和了盖聂的轮廓,柔和了眉眼间的锋利:“能有什么……”


 


 


 


赤练为卫庄抱不平,在他面前指责墨家的厨子,卫庄面上表情不动如山吐出四个字。


 


 


 


“唯习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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